一个主平良的混乱邪恶。

【良平良 | 韩萧】向导爱情故事(五)

又没忍住(泪奔)

CP众多,主良平良和韩萧。现代Paro,哨兵向导设定。没有大纲,随时弃文的脑坑之作_(:зゝ∠)_

撒撒土……逻辑有误之处还望提出&见谅_(:зゝ∠)_挖(chai)墙(C)脚(P)二人组上线。这一章前半段韩萧,后半段良平。平良情节大概要在比较远之后(虽然现在会埋下危险的种子)(x

军衔啊职位啊心理学的东西我都搞不清楚(x)

天雷OOC。不是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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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将“沛公军”安置在楚军不远的位置,并派遣了一些军官士兵前往,协助安置工作,同时也监视刘邦等人。韩信恰好就是其中的一位。

现在红毛团子和它的主人一走好几天,微薄的精神联结在千里之外根本给不了什么安慰,只能靠着军队派发的向导素过活,又怀念起红毛团子的嗷呜声来……问季布帮忙?韩信想了想阿眜怨念的神情,还是决定打消这个念头。

但哨兵敏锐的五感使他分明听见沛公军中众多不满军人的唠叨、咒骂,更不要说摆到明面上的不配合。就比如现在,范增下令对所有沛公军士进行血样采集,这本来是编制军队时普通的一环,但这些人又怎么可能乖乖排着长队等着扎针呢。总有那么几个愣头青,不去考虑四十万精兵对十万游散兵士的实力差距,非要这个节骨眼逞英雄。

真的让人……就很容易狂躁了。韩信将一个意欲逃跑的小卒掀翻在地,这么想着。刘邦是故意的吧,即便是微弱的血腥气也会让哨兵躁动兴奋,这是常识,再加上这种近似于“纳降”的局面……他也不派个向导来安抚一下?


“什么事这么闹腾?”皮鞋跟哒哒的声音从后面的帐篷里绕出来,女声清亮中隐约有锋芒。

韩信看清女子形貌,是刘邦的夫人,原汉军现沛公军军医护士长吕雉。于是往地上嗷叫的几人一指:“护士长,你们这儿的兵不太听话,有寻衅打架的,有寻机逃跑的,有造谣生事的……”

“跟我说有什么用。”吕雉见那几个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好歹也没伤太重,更不想在这里接韩信的话茬儿,扭头就要回军帐。

韩信见状上前几步拦下:“护士长,这些人情绪不稳,你身为向导,该……”

吕雉笑了一声:“我只是刘军长一人的向导,现在军长精神不佳,我都忙不过来……”

“比范参谋长亲自来呢?”韩信低声回了一句。

吕雉不由得呼吸一滞。范增来进行“安抚”,那可就不保弟兄们会受什么苦头了。


吕雉并没有骗韩信。刘邦这几天情绪一直低迷,除了狼狈的军中现状这一层原因,吕雉也怀疑范增在和丈夫谈判时对他下了什么消极暗示。但眼前的麻烦不能不解决。

韩信看到她叫来的向导时不由得眼前一亮:他们之前见过,那个领着山羊的中年军官曾主动来找过他。

“韩警官,又见面了。”萧何伸出右手,微笑体面。

“……萧部长。”人多口杂,韩信无意应和“又见面”之说。礼貌地握手回礼。

“不好意思,把后勤部的档案给项司令报备,刚回来。”萧何耐心地解释。韩信点点头,听觉中众人的叫骂声似乎轻了一些。

萧何也察觉到了韩信应对的似乎有些拘谨,比前几日自己找他时多了一分防备。当下也不多说,往人群中走得一圈。众兵士见到后勤部部长温和的面孔分外安心,似乎也没有刚才那么愤愤不平了。只有韩信看到一头山羊在人群中穿梭,蹄下的绿意一闪即逝。

“现在好些了吗?”萧何又走回到韩信面前。

“他们好多了……我就不必了。”韩信提醒道。

萧何会意,微笑道:“韩警官多虑。你的向导给你加固了精神屏障,我就算想要进行安抚,也做不到啊。”

韩信点点头,分心地想着是不是所有的向导都会将一副微笑当做自己完美的面具;而且比起多动的赤狐,这只山羊似乎更加不喜形于色……


待这一批士兵血样采好,送走了卡车,韩信没别的事,也只能回沛公军营中晃悠。没走出几步,又看到了萧何。

“萧部长这么闲?”

“我在等你。”

这里已经是沛公军营范围外,除了荒草和战争留下的村庄废墟也没有旁人。对于环境的判断使韩信感觉到被孤立的危险;但敏锐的五感告诉韩信,面前这个向导呼吸平稳,没有身藏武器,是个安全的不能再安全的人。

“我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谈谈。”萧何这样开场。

“你想谈什么?现在你们这里情况不妙。”

“哈……看来你也很清楚我想跟你谈的事情。”

“……”韩信心说自己紧张个什么劲儿,本来准备先摆出防御姿态的;结果还没说什么呢就被人摸了个清楚。

“你是和什么人把我们之前的谈话说了?应该是你的向导?很警觉的人。”

“……”

“不过,我还是想,”萧何直视年轻哨兵的眼睛,“你能够自己考虑清楚。我本来以为你考虑的够清楚了,那天你把楚军的形势分析的非常到位。”

一意孤行逞个人之勇的司令,气量不佳的参谋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后勤部门,即兴作战却拘泥旧制的部署,暗地里追名逐利的军官,不人道的对敌政策与战地善后……除了几个旧识,的确没有什么能够让韩信留下的。

“但是现在沛公军不过是项司令手下的一支军队而已。”

“现在是。但不会一直都是。我相信你也很清楚。”

韩信看着渐晚的天色,有所动摇。

“来汉军吧。”萧何没有用“沛公军”三个字,“你可以被任意外派,可见项羽并不需要一个警卫员。但是,”

萧何拍了拍韩信的肩膀。他意识到这个年轻人比他高了半个头。

“汉军需要一位一级上将。”


“老萧,刚才我看到你和那个楚军里的……嗯?挖墙脚去啦?”随何低声问道,从工具箱夹层里扒拉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小方块,一个单边耳机,递了过去。

萧何笑着拍了下随何的肩膀:“好奇心太重。”

“别啊,”随何一瘪嘴,指了指自己的耳钉,“有这个东西,你还不放心?”

随何作为军中最天才的机械工程师,没事琢磨出来的小东西关键时刻排的上大用场。而他本人更是“艺高人胆大”的最好诠释——一个普通人凭着这对能收发脑电波的耳钉,假模假势地扰人思绪,误打误撞地拦截干扰,不知道唬住多少人。

“也就唬唬普通人和中低级向导。哪次在张……哎。”萧何低头去拨弄方块上的旋钮,对随何扬了扬手。

随何知萧何想到了前几日的变故,也知他专程来这里借这个不被任何频道监听的通讯器必定是有要事相商,当下也知趣地出了房间。

萧何正了正耳机,在电流声中不自觉地摩挲着方块的棱角。直到耳机中“咔”的一声微微震响。


*


“想起来联系我?难得啊?”张良回着电话,眼神示意陈平自己稍微离开片刻,后者忙不迭地点点头,目送张良离开餐厅。

然后餐桌上两位男生趴到桌上。

“爸爸做的菜好难吃!突然好想上学……”这是餐桌上最能说真话的一位。

“先生很不容易了。以前要么是我做,要么宫中有人做,先生从来十指不沾……”女佣冯姨试着为张良挽尊。

“行了行了,你们这还只吃了他做的一顿,都不知道我这几天早餐吃的什么……”陈平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

“看着小伙子是瘦了些。”冯姨略带怜爱地评价道。

“你家先生这电话难说打多久呢……要么您现在给咱下碗面吃,速战速决。”陈平建议道。

冯姨笑了笑,小家伙赞同地接过话:“对呀对呀,想吃阿姨的牛肉面了。”

“先生又不会真的在意这个……”冯姨起身去拿食材,顺手把面前几盘看上去像模像样实际上调味奇葩不堪入口的菜品倒入厨余处理机。张辟疆和陈平长舒一口气。


“所以,你到我家来是干什么的呀?”小家伙平时要么是起床了人已经走了,要么是要睡觉时人才回来,现在有空可得问问清楚。

“帮你老爸做事呗。”

“做什么事呀?”

“这你叔可不能告诉你,问你老爸去呗。”陈平拍拍好奇宝宝的脸,想着张良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难缠。

张辟疆摇摇头:“不敢问他。只敢问你。”

得,小家伙知道柿子捡软的挑;又偏偏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不去再想眼前这个人可能还是敌方阵营呢。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乱问。”已经成年两年的大人这样回答。

张辟疆刚要开口,切着菜的冯姨接过话:“辟疆啊,等会儿这位哥哥还有别的事儿呢,你让人家清净点儿哈。”

“别的事儿啊……可他能上餐桌,能进书房啊?”

陈平闻言心中一动,此时冯姨转过头来不太赞同地看了张辟疆一眼,恰好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在张良家里,有“别的事儿”的人,和“能上餐桌,能进书房”的人是不同的。

所以,他这几天到张良家里来,到底是来干什么了呢?


名义上,他是来帮忙安抚韩地哨兵的。韩成的名号远没有刘邦和项羽响亮,跟从他的哨兵其实不多;更多的是普通士兵,因为失去了首领人心惶惶。工作任务量不大,大约两三天内军心就稳定了下来。但张良仍留他在阳翟多待几天。

事实上,他愿意跟张良走的近,一方面是红毛团子的偏爱,另一方面也是想解开自己童年那段丢失的记忆。张良出身水表家,信息渠道当然要比自己多的多;而张良自称“故人”,愿意为他解惑,这种关系也不是谁都能攀上的。

陈平心下计算,这笔买卖并不亏本。填补张良刚刚失去能力的心里空白,给他摸摸红毛团子聊作安慰,不过举手之劳;至于阵营上的招安……张良虽然有这个意思,但完全没有明着说起过,主动权完全在自己手上。

陈平完全没法跟张辟疆解释这样公私混杂的供需关系。不过好在面煮好了,小家伙很快把注意力转移到食物上。


没过多久,张良打完了电话,看到桌上的“饭菜”变成了牛肉面时还是皱了皱眉。

“爸爸,吃面,可好吃了!”张辟疆热情地邀请道。

冯姨赧然道:“孩子正在长身体……以后还是我来做饭吧。”

张良点点头,坐到陈平身边:“比我做的菜好吃很多?”

陈平把脸从碗中抬起来,受宠若惊地看着张良,口齿不清地道:“嗯,好师很捉。”

张良拿过自己的一碗,吃了一口:“……没太大差啊。”

陈平和冯姨都是一愣,张辟疆奇怪地看着父亲:“爸爸吃不出咸淡吗?”

张良搁下筷子,捂着嘴复杂地叹了口气。

“难道说……你的味觉受了影响?”陈平从这几天看来的书中了解到,精神联结的断裂造成的大脑损害可能会伤及五感,当时他还关切地问张良有没有出现什么幻听幻视的现象,后者笑说怕不是我眼前的你不是你。

怪不得张良这几天做早餐,自己本来想着算是寄人篱下将就将就算了,也没说什么,张良也乐得给他做;今天做的更是灾难级别的餐食。原来是因为这个……

“嗯……张老师,”陈平心中微微动容,用上了书房里的称呼,觉得让张良想起自己擅长的事情可能会使他好受一点,“昨天你说今天教我不动用能力就屏蔽‘识破’的技巧,不如就饭后……”

“知道了,我会好好教你。”张良有些失落地答道。


下午的阳光照在餐厅的桌上与地面,气氛十分慵懒。

“制造一个‘假的真相’……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人面对未知的时候,比起层层挖掘真相,更倾向于相信一个愿意相信的真相。就比如,”张良拿出一叠扑克牌,抽出一张,查看上面的数字并放在一边,“现在对我进行识破,猜猜我看的是什么牌。”

“这个训练我们塔里做过。”陈平笑道,“无非是看谁伪装的好些。”

“你可以再做一遍。对我。”

陈平集中精力,开始潜入张良的意识。

花色、数字大小、扑克牌上的图案,形成模糊的意向,在混沌中飘移、跳跃。有些组合大方明显地静止在一处,有些组合联系疏散、似乎正在消隐,有些组合更是明灭不清,似乎正在努力消隐而不得。

这第三种,正是稍有技巧的人在有意识的情况下都会对真相做的事情:让一个“假的真相”大大方方地展示,然后努力遮掩真的真相。

这并不是什么新的技巧。陈平眉眼舒展,刚要把这第三个组合说出,又心觉有诈。张良神情自然,意识也不因自己侵入带来的不适而稍有波动。

陈平沉吟片刻,又重新审视一遍张良意识里的纷乱信息,发现现有不同组合中的元素似乎另有联系,推演下来竟可以自圆其说。

“红桃2,上面的标语是吸烟有害健康。”陈平答道。

张良双眉一挑:“不错嘛。我以为只有范增才会给出这个答案,虽然他肯定比你快得多就是了。”

陈平掩不住得意了一小会儿,又沮丧道:“也没什么意……”

张良拿过扑克牌,翻过面来。方块5,标语是远离毒.品,珍爱生命。

陈平呆愣一瞬:“我猜到了的!就是那个,我最先看到的那个!我本来想说的!”

张良把扑克牌插回牌堆中,笑道:“可惜你并不相信那是真相啊。”

“可是!”陈平现在的心情就像从前做题明明选好了C改成B结果公布正确答案是C的时候一样,激动中有些好笑,“你是怎么……我当时怎么就没直接说出来呢……哎不该想太多啊……”

“没什么好自责的。我摆明了算计你,在你答题之前给了你暗示。你相信我会出一个高于塔里评测难度的题,一定会给你下绊子;正如那天范增认为我一定会对楚军给我派来的向导不利一样。你们不过是被自己欺骗而已。”

陈平定下心思考半晌:“没错……所以防止被他人‘识破’,其实也不是所谓‘制造假的真相’这么简单。而是要了解……影响你的对手,比他多下……或者是少下一步棋。”

“对。”张良接过冯姨煮好的咖啡,赞许道。抿了一口,手微微一顿。

“受教受教!”陈平开心道,也接过咖啡喝了一口,刚想夸赞冯姨手艺,又想到张良味觉不甚灵敏,此时说来怕是徒增张良失落;又觉得张良悉心教导自己,还费心下厨,原本觉得只是利益互换的关系变得如同这下午的阳光一般温暖了些许。

“张老师,你之前说我之所以失忆,一来可能是因为塔的‘洗脑’,二来可能是觉醒时引发的记忆混乱。”陈平觉得是时机把话题挑明,“不知道张老师当年与我……是怎样的‘故人之情’呢?”

张良侧着头思索半晌:“从何说起……你幼年时候就曾与我有过一面之缘。”又看着陈平的眼睛道:“你可记得?当时六国尚在,各地贵族后裔携家带口,于洛阳赏花?”

陈平摇摇头:“不记得。”

张良轻叹一声:“那时你被……冯姨。”

“没事,你们聊,我就拖个地。”

张良看着陈平略有期待的眼神,抿了抿唇:“你可知阳武陈氏是古陈国妫姓后裔?”

陈平点点头:“好像……有这么个说法。”

张良“嗯”了一声,又道:“你可以去书房查查古陈国妫姓后裔分支。说不定有线索。至于你或者混乱、或者被尘封的记忆,我们可以慢慢来嘛。”

陈平点了点头,欣慰地往书房去了。


太阳稍稍西斜。

“该说……你不愧是父亲留下的人吗?”张良的声音冷了几分。

冯姨搁下了拖把,许久不言,终于憋出一句话:“……我看着你长大的。”

张良把喝了半口的咖啡往旁边推了推:“A级哨兵,想必微小的异常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张家对你从不设防。但是最好没有下次。”

“我只觉得那孩子被你唬的有些可怜。”冯姨把咖啡倒进水池。

张良站起身,遮了遮耀眼阳光:“我从小就被教育禁止多愁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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